Baby Claire and Baby Julie

吃飯的時候，不管自己食量多寡，總要夾一堆菜，直到碗裝不下為止；玩玩具的時候，不管時間夠不夠，總要把玩具箱所有玩具全搬出來；看書的時候也是，不管是不是真的想看，都要從書架上搬下一疊又一疊的書...這就是我們的小女兒甯甯！如果任由甯甯自己打包回阿媽家的行李，她的小背包可是會重到連大人扛起來都覺得吃力！

甯甯認為自己什麼事都有能力，且有權利自己做到，她的行為就跟姊妹倆最愛看的英國 BBC 卡通 Charlie and Lola 中的妹妹 Lola 如出一轍。甯甯因此在早於我規劃的時間就學會自己喝奶，自己騎有輔助輪的腳踏車，自己穿脫衣服，自己刷牙...。有天晚上甯甯刷完牙，走出浴室的時候突然想到，「啊...我還沒有洗臉！」當我正準備起身去幫她洗，甯甯阻止我，「我自己洗，馬麻，妳坐在那裡就好！」。

我從不否定甯甯勇於嘗試的決心與毅力，然而，過度高估自己的能耐也是甯甯的缺點。小人兒從不擔心能力夠不夠，總以滿足自己的野心為第一考量。這樣的人生態度或許可取，但表現在生活細節上，就很容易激怒我這做娘的，特別是要替她收拾爛攤子的時候，飯吃不完、玩具和書收不完，行李太重背不動...甯甯耍賴時，完全忘記自己當初發下的豪語─「我吃得完！」「這些都是我要看/玩的呀！」。明明桌上的大湯鍋比自己的個頭還高，甯甯卻堅持要自己舀湯；電鍋裡的飯和內鍋都很燙，甯甯還是認定她可以墊著腳自己添飯。我通常會在安全範圍內讓甯甯嘗試看看，可是等到她自信滿滿地達成任務，我卻得清理她掉落的無數飯粒，還是忍不住連名帶姓把我們家小公主請來擦地板 (這種事甯甯就不會要求自己來，因為她覺得抹布很臭...)。

最讓我甘拜下風的是，甯甯的字典裡沒有所謂的「重蹈覆轍」，就算我翻出無數次她拿了過多飯菜又吃不完的 "舊帳"，她依舊把飯菜塞了滿嘴，腮幫子鼓起來，堅信自己 "這次" 一定吃得完！在甯甯嬌小的身軀裡，有著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氣與膽量，無畏困難與挑戰，連大人都自嘆弗如！

我們在吃鳳梨酥！


我等一下要再吃一塊！


我吃一塊就夠了！

去年甯甯滿三歲前夕，我們把她接回來同住，送她到與晴晴同一個托兒所就讀，結束 "週末父母" 這個令人心虛的身分。當時我發下 "宏願"，要好好整頓這孩子頑強的個性。一年後，我非但沒能修正甯甯過度自我的個性與脾氣，反而在經歷多次 "親子交戰" 後，因愧疚心態作祟，轉而 "自我提升"，嘗試在責備與處罰之外，理性溝通的可行性。然而，甯甯在晴晴畢業典禮的表現，算是為這一年來的親子教養打了不及格的分數...

畢業典禮後，我確確實實地做了自我檢討，好好與甯甯溝通，表明我並不喜歡以打屁股或責備的方式處罰她，希望她生氣或心情不好的時候，要用頭腦理性地想一想，這樣隨便發脾氣對不對？就算要生氣，也應適可而止，已經四歲了，該學習如何收放情緒，而不是任由壞心情蔓延，連累到全家人或全班小朋友。我們重複播放了幾次畢業典禮成果發表會的影片給家人看，甯甯在親友的 "關心" 下 (「妳怎麼沒有跳呢？」「沒關係啦！她年紀還小。」)，終於承認自己也不甚滿意當天的表現，立誓下次表演要跳得比其他小朋友還棒！我們甯甯向來是說得到，做不做得到得看心情，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這是把拔幫我買的畫圖板


甯甯畫中的人物眼睛都很大


我們在看營火晚會的表演

人小鬼大的甯甯，在學校可說是老師心目中的頭痛人物。老師跟甯甯說，她還有跟學校借的書尚未歸還，甯甯答，「我們家什麼書都沒有！」。老師要大家喝水，不想喝的甯甯就含著吸管，讓老師以為她正在喝，但有經驗的老師立刻識破，要甯甯把水倒出來喝。甯甯平時是我們家嗓門最大，說話最兇的，可是在學校卻 "極盡所能" 地展現她害羞膽小的一面。我知道甯甯怕狗，也不大敢靠近公雞和白兔，可是戶外教學時她居然被鴿子嚇哭，真是始料未及！老師反應甯甯因為害羞的關係，在團體活動中的參與度不夠，可是她害羞到圍兜被其他小朋友穿去卻不敢說，以大哭發洩，這與她平常在家敢說敢做、大剌剌的性格，落差未免太大了吧！

甯甯在學校時常有大大小小的麻煩發生，最常見的不外乎生氣、哭鬧、不配合團體活動等，偶爾還會尿床...眼看就要進入八月，準備升中班了。我們對甯甯下了最後通牒，如果鬧情緒的情況持續，就要審慎考慮她是不是具備升上中班的資格，還是要留在小班繼續加強 (讓小班生看中班生甯甯 "姊姊" 午睡起床嚎啕大哭，這景象應該很詭異吧？)。於是，這陣子諸如「沒有...就不能升上中班」此類的照樣照句，便經常在我們家出現。我跟甯甯約定，只要連續三天午睡起床沒有生氣大哭，就可以在家裡的集點卡貼上一張貼紙。"幸好" 甯甯很在意能不能升上中班這件事，自從我們展開這個威脅利誘、下猛藥的 "新生活運動" 之後，甯甯果然全力以赴，想證明自己真的可以成為中班生，甚至向老師再三確認自己可以升上中班。

學校的小朋友說故事活動，甯甯向來不是很樂意參與，我們也沒有積極鼓勵，趁這個大好時機，我跟甯甯找了一本她喜歡的故事，在家裡練習幾遍，她就乖乖去學校講故事給大家聽了！看來短時間內我們的 "計謀" 似乎奏效，但等甯甯達到目的升上中班後，會不會又故態復萌，只好由時間來證明了...

把拔幫姊妹倆剪了俏麗的短髮


我的新髮型好看吧？


我會騎腳踏車囉！
(還需要輔助輪)


YA!


姊姊才剛學會，我就會了呢！


這是姑姑買給我們玩的彈跳床


我要載 Hello Kitty 出去玩囉！


看我單腳站立！

我想老師應該對甯甯發揮了很大的耐心，所以儘管鬧彆扭的情節經常上演，從甯甯分享學校的生活點滴看來，她對上學這件事並沒有產生抗拒。這學期學校的其中一個教學主題與購物有關，全班小朋友分組各自經營一種商店。甯甯與同組的小朋友合開 "Hello Kitty 美容院"，還可以去當其他組別商店的顧客。甯甯每天都向我們報告開店進度，以及去其他商店消費的情形。把拔問甯甯，如果讓她自己取店名，會想取什麼名字？甯甯不假思索回答，「快樂天堂美容院」，把拔聽了忍不住莞爾，「聽起來怎麼像是 "做黑的" 啊？」。回家的路上，甯甯常迫不及待報告學校當天發生的趣事。有一次甯甯說，「馬麻，XX 惠 (甯甯的好朋友) 說她盪鞦韆可以盪到天空，我覺得她應該是 "騙人說" 的吧！」。「騙人說」是甯甯的口頭禪，就是「騙人」的意思啦！

每個星期五，老師都會讓小朋友借書回家。有一次甯甯借了一本跟好朋友搬家，以離別與友情為主題的繪本「再見！安安」，我像往常一樣念完故事後，甯甯居然紅了眼眶，我問，「妳怎麼啦？覺得有點難過嗎？」甯甯立刻放聲大哭！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完全跳脫甯甯平常表現在外的行為模式，原來我們家小頑童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呢！

今天是我第一次參加學校的戶外教學！


我已經去戶外教學好幾次囉！


而且我每次都背這個背包


好期待喔！


我要趕快去集合！

甯甯的繪畫功力，在學校美術老師的指導下進步不少。以前畫圖對甯甯來說是很痛苦的事，從 "鬼畫符"、敷衍了事，到現在看得出頭和眼睛，跟姊姊一起享受畫圖的樂趣，甚至請教姊姊畫圖技巧，我不得不歸功於老師的引導有方。某日在欣賞甯甯的圖畫時，我對她說，「妳最近畫的人物都有戴眼鏡耶！」甯甯立刻辯解，「不是！那是 (眼眶和) 眼珠珠！」哎呀！原來是我不懂得欣賞啊...

至於英文，我對學校教學的成果就不甚滿意，尤其是英文發音。不過這麼說對老師不公平，因為晴晴也是給同一個老師教的。有一次，甯甯把學校借的書拿出來，唸出書名「《坐電車回家》，有五個字耶！」我說她答對了，甯甯忘我地撂英文，「答對了！Give me "high" (five)!」。每當甯甯學會一個新的英文單字，都會迫不及待地跟我們分享，比方說，「馬麻，我跟妳說一個英文喔！Daiso...」我聽了傻眼，什麼？Daiso 是大創百貨，這算日文吧？最後才弄清楚甯甯要說的，其實是 dinosaur 啦！睡覺前，甯甯跟我和晴晴說，「我很喜歡姊姊ㄋㄟ！姊姊，"狗 nine" (Good night)！」。於是，我反求諸己，想按照教晴晴那套替甯甯補強一下。不過這一年紛紛擾擾，我分給甯甯的精力幾乎全用在收拾她闖的禍，想到教學對象換成甯甯，不得不承認有點心生畏懼...

甯甯吃東西為了求快，常常像這樣把食物塞了滿嘴...


馬麻說我像小猴子！


我是理髮師，姊姊是我的客人！


我要幫姊姊綁頭髮！


看起來很專業吧？


客人，這樣還可以嗎？

吃了不喜歡的早餐，穿了不喜歡的衣服，自己畫了不喜歡的圖，找不到喜歡的髮飾，正在玩興上卻必須收拾玩具去睡覺...舉凡任何違反她自由意志的規定或要求，甯甯就立刻嘟起嘴巴。因此，我與甯甯常為生活瑣事爭辯。我雖然用威脅利誘法取得 "表面上的勝利"，但心理上卻總是被腦筋動得快的甯甯打敗。當我說，「妳的書桌那麼亂，收好了才能睡覺！」甯甯立刻到我書桌前反駁，「妳的書桌也很亂，妳看這裡和那裡都沒有收！」，不得不承認小傢伙說的有道理。被催促早點上床睡覺，甯甯就反問，「為什麼大人不用這麼早睡覺，小孩就要？」，為此我還找了睡眠與大腦發育相關的資料佐證，多次利用機會跟不愛睡覺的姊妹倆解說。

某天回家，我從晴晴書包拿出學費袋，故意在姊妹倆面前喃喃自語，「又要交學費啦？我沒錢了！」，甯甯指責說，「妳都亂花錢！」我反駁，「我哪有！」甯甯繼續追問，「到底是妳還是把拔？」。喂喂...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妳們的學費耶！不要轉移焦點到我們身上！

大部份與孩子之間的論辯都是在忙於家務或工作的情況下同時進行的，難免有力不從心、語無倫次的時候。某個忙碌的早晨，甯甯跟我辯論為何不能把厚毛襪穿去學校，我心不在焉地回答襪子太厚塞不進鞋子之類的理由，最後居然跟甯甯說，「把你的襪子 (應該是早餐) 吃掉！」。當天晚上去舞蹈班接晴晴回家，我對姊妹倆說，「我們回家睡覺 (應該是吃飯) 吧！」說完自己還沒發現說錯，是甯甯提醒我的。

我要把這個牛牛圖案剪下來...


甯甯正在使用 Kumon First Steps Workbooks-Let's Cut Paper


今天阿公阿婆和小舅舅來我們的新家玩！


我表演呼拉圈給大家看喔！


姊妹倆拿出拜年表演時的道具來娛樂大家


表演到一半，甯甯又生氣了...


這時候食物最能發揮讓小公主心情變好的功效囉！


這是我們做的元宵節燈籠！


馬麻帶我們出來提燈籠，等一下還要去圖書館借書喔！


元宵節快樂！

儘管我與甯甯的關係常處於劍拔奴張、緊繃對立的狀態，我們還是會 (而且必須要) 透過親密的對話維繫母女感情。甯甯對把拔和馬麻的角色下了這樣的定義，「把拔煮飯給我們吃，馬麻很晚回家」(所謂的晚也很少超過六點半，我可是每天往返台南通勤啊！大家好像都忘了！)，卻也曾在我出門前悄悄提醒我，「馬麻，今天要早點回家喔！」。

手腳俐落、頭腦清晰的甯甯也常當我的小幫手。有陣子晴晴一連掉了好幾顆牙齒，其中一顆還是在學校掉的，老師用衛生紙把晴晴的乳齒層層包起來，用橡皮筋捆好，我怕會被我不小心當成垃圾丟掉，特別把它收起來，可是卻忘了放在哪？記性好的甯甯立刻想起我當時一邊碎念，一邊把那一小團衛生紙放到房間書架上。多虧甯甯幫忙，不然晴晴的乳齒蒐藏盒可能就少了這顆牙齒。

某天甯甯看著我的化妝包羨慕地說，「等我 "長成" 馬麻的時候，妳可以買這種化妝包給我嗎？那我的小孩也會說 "馬麻，妳的化妝包好好喔！"」。寶貝，我答應妳的事已經記在這裡了，等妳 "長成" 馬麻的時候，我就實現諾言買給妳喔！

我們在後院吃早餐！


好豐盛的早餐喔！


再來一塊蔥油餅！


看甯甯圓滾滾的肚子，吃得很飽呢！

我雖然期許自己朝 "愛的教育" 努力，但忍無可忍的時候還是會對孩子大吼大叫。坦白說，我很清楚自己的個性無法成為說話輕聲細語的 "巧虎媽媽"。事實上，我完全無法認同這個沒有脾氣與個性的母親角色。每當我念巧虎的故事給孩子聽的時候，總在心裡 OS：太假了吧！巧虎媽媽，妳看到巧虎跟別的孩子搶玩具；把飯打翻到地上；走在路上不好好牽妳的手，差點被車子撞到...妳難道不想抓狂怒吼？我不禁壞心地假想巧虎媽媽若是脫稿演出「你再...我就...」「你現在就給我...不然我就...」，巧虎會不會崩潰？因此，我從來不以當個 "溫柔的母親" 為目標，我想我的孩子唱「母親像月亮」的時候，應該很難與自己的媽媽聯想在一起，哈哈哈！

我愛孩子，也愛我自己，我不想改變自己的個性來迎合孩子的需求，這麼做犧牲太大了，而且看不出有什麼益處。孩子應該了解大人也有煩躁、憤怒、不安等負面情緒，但仍能保持樂觀，理性面對生活中的困難或繁重的工作，這對她們未來適應現實社會才有幫助吧！儘管如此，我希望自己與孩子維持親密的關係，而且親子之間的溝通管道是暢通的。體罰或責罵，在孩子年幼時或許能達到管教的目的，但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溝通與表達能力日漸提升，我需要為我的教養原則找到更有說服力的理由，讓孩子知道我的要求是有道理、對她們有幫助的，而不只是必須被動地遵守，不讓父母生氣而已。我或許當不成一個完美的媽媽，但容許自己的個人特質參與親子教養，或許更能幫助孩子們認識我，以及我對她們的愛與期許...

我生氣了！


我不想給妳拍照！

甯甯說話口無遮攔，愛撂狠話又好強辯的個性，往往帶來教養上的挑戰，卻也為日常生活增添許多笑點。甯甯說她以後要當醫生，可是她既不幫陌生人看病，也不幫動物看病，她只替 "家人" (如她最愛的姊姊) 看病。剛開始上學的時候，甯甯的大哉問，「為什麼我們每天都要穿小內褲？」。催促甯甯喝水的時候，她居然說，「我是 "小白 two" (小白兔)，小白兔不用喝水！」。甯甯看到米菲兔 (Miffy) 的嘴巴打叉叉，問米菲兔，「你不乖嗎？」。甯甯有陣子一連兩天流鼻血，當我跟晴晴說「流鼻涕不能吃冰淇淋」的時候，甯甯在一旁插嘴，「那流鼻血也不能吃喔？」。散步時，甯甯看月亮一直 "跟著她"，不耐煩地說，「我要去天上，用膠帶把月亮貼起來！」。在此之前，我總以為孩子們很喜歡月亮跟著他們的錯覺呢！

甯甯對於跟其他小朋友一起上才藝課這件事，一直有所顧忌。老師說甯甯在眾人面前比較害羞，但我認為主要原因在於她對團體活動中，所有人都必須遵照老師的指示做相同的活動，而感到無聊，所以故意不配合。我問甯甯想不想跟姊姊一起去上芭蕾舞蹈課，她說要等她「再長大一點」。甯甯看著小朋友穿芭蕾舞衣的照片，認為「她們只有穿內衣，都沒有穿衣服...」。甯甯也不希望姊姊去上舞蹈課，因為「在家裡等很無聊」...。

甯甯看懂的字沒幾個，但總愛學姊姊唸書，還要向大家宣告她真的認得。比方說，甯甯會拿出《佳佳的妹妹不見了》這本我們都很喜歡的繪本，指著封面上的字唸「姊姊幫妹妹穿鞋子」，字數相同，而且封面上的圖案確實是姊姊在幫妹妹穿鞋子，所以甯甯直覺認定自己唸對了。不能笑喔！否則咱們小甯甯可是會生氣的呢！哈哈哈！

一直到幾個月前，我都還習慣在睡前要求甯甯去上廁所，但小傢伙總是很有自信地擔保她不會尿床，而信任她的結果往往是洗不完的被單。甯甯住進阿媽家新房子的第一天就尿床，我替她換好褲子後，甯甯說，「我好累喔！可以再睡一下嗎？」我想說，我也好累喔！能不能別讓我洗這麼多床單啦？

我是巫婆！


雨傘還可以變成什麼呢？


巫婆要施展魔法囉！

甯甯與晴晴之間有許多有趣的對話和互動。某日晴晴吃了雞腳後說，「我不太會吃雞腳。學校喝雞湯的時候也有雞腳，可是我都沒有吃，我只有吃雞肉...」甯甯緊接著問，「妳屬雞還吃雞腳喔？」。

看醫生和吃藥對甯甯來說似乎是件有趣的事，當她發現自己有感冒前兆，就會用期待的眼神問，「我流鼻涕了，可以去看醫生嗎？」。有一回姊妹倆同時感冒，但看病的診所不同，甯甯很 "羨慕" 晴晴的藥有附藥水，因為她的只有藥粉。當甯甯看著姊姊喝下藥水時，很嚮往地問「好喝嗎？」。

我們到美濃黃蝶翠谷參加黃蝶祭，因為阿媽要在這裡接受陳菊市長頒獎喔！


等待的過程中，姊妹倆到小溪裡玩水。


溪水好冰涼喔！


好久沒有玩水囉！


褲子拉起來，才不會弄濕喔！


我摸到溪底的泥沙！


我撿到一顆石頭！

督促孩子收玩具這件事讓我很頭痛，姊妹倆玩起來很瘋，往往 "不計後果" 地搬出一大堆玩具，散得滿地都是，等到該收拾的時候就很痛苦。隨著玩具數量增加，我也早已放棄替孩子分類整理，只要收進玩具箱，眼不見為淨就好。我通常會在睡覺前一個小時就開始提醒姊妹倆收玩具，甚至以計時器限制時間，但她們收拾玩具的速度之慢，比起拿出來玩的時候，真是天差地別。

某個週末，我發現姊妹倆把阿媽家四個放玩具的置物籃分類成「食物」(扮家家酒用)、「餐具」(扮家家酒用)、「大東西」(小背包、袋子、置物盒等) 以及「寵物+Barbie+配件」。因為這個分類法與她們目前玩玩具的方式很契合，收玩具對她們來說好像變成另一種遊戲，而不是必須遵守的規定或工作，收拾的速度反而變快。一問之下，原來是彤彤姊姊替她們想的點子！

身為母親，我總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能找到最合理、最適合孩子的教養方法，卻忽略孩子雖然還不夠成熟，但也有自己對生活常規的看法，有她們判斷是非對錯的邏輯原理。我應該向孩子們學習，理解 "她們的世界" 的運作方式，或許能更適切地解釋甯甯的行為模式與感受，減少我與甯甯之間的歧異吧？

 
這是我用五子棋排的圖案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