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 Claire and Baby Julie

我實在不想承認，但我對甯甯行為模式的不良預感往往很準確...升上中班後，原本在我們威脅利誘下展現的良好表現再度消失，尤其惱人的午睡起床氣，還有變本加厲的趨勢，更慘的是，老師和小朋友也漸漸習以為常了！有小班生看到甯甯哭，立刻跟老師回報說她「又哭了！」，還有小朋友會主動來幫甯甯收拾棉被。對於必須一再向我們告知甯甯在學校哭鬧的情況，老師可能也感到無力，有時甚至就不回報了，省得我們煩惱。儘管如此，每晚餐桌上的閒聊中，甯甯還是會不好意思地自行招供。可是這個哭鬧和反省的迴圈卻無止盡地持續著，有時一個禮拜風平浪靜，有時連續大鬧三天。然而，甯甯的成長並非停滯不前，只是在起床氣的控制上，就是無法突破瓶頸。

我開始覺得，柔性勸說，或不斷推陳出新的獎勵制度都成效不彰的原因是，小傢伙似乎有自己的時間表，想要改變的時候，她自然就會做到了。深究這背後的原因，也許跟甯甯大剌剌的外表下，內心其實缺乏自信，沒有從學校的活動中找到成就感有關。心情不好的時候，甯甯喪失自我安慰或正向思考的動機，於是 "自暴自棄" 地展現大家 "預期" 的負面行為 (如果在家大哭，甯甯甚至會哭到尿濕)。氣急敗壞下，我覺得甯甯根本就是故意 "找氣生"，專挑大家不期望的行為或語言來挑戰權威，或刺激大人的敏感神經。然而歸根究柢，孩子搞怪行徑的動機，或許都與缺乏關愛和鼓勵有所關聯 (這不是青少年才會有的現象？)，所以退一步想，甯甯不會永遠這樣，而在這個過渡時期，我該扮演的不是翻白眼說教的角色，而是收起批判的眼光，幫甯甯加油打氣，陪伴她走過這段蛻變期吧！

天氣好熱...


我在這裡乘涼...


我家後面有山坡...


前面有小河...


這時候要是能吃冰棒該有多好？


我去叫姊姊來！


撇開起床氣不談，小公主平時可是很陽光的呢！


天空好藍喔！


坐在這裡真舒服！ 

甯甯說她喜歡到學校的戶外場 "交朋友"，可是她一直沒有很要好的朋友，加上時常鬧脾氣或情緒不佳，小朋友都避之唯恐不及。然而，為了團體活動的分組，還是會有小朋友主動來找甯甯牽手，偏偏我們小公主人緣差卻很挑，擇友條件嚴苛，如果來者不是她喜歡的小朋友，她寧可不要同伴。儘管如此，甯甯在我們面前提到沒有朋友或自己一個人玩的時候，表現得一副若無其事，好像覺得沒朋友也沒什麼不對勁 (頗不受世俗觀點約束？)。

撇開午後的起床氣不談，甯甯在團體活動的參與度似乎有所提升。甯甯在回家的路上總會鉅細靡遺地跟把拔分享她在學校發生的事、進行的活動等，比起晴晴嗯嗯啊啊地敷衍帶過，我們得以較全面地了解老師的教學方式，以及甯甯在學習上的適應程度。某日甯甯分享體能課時，老師找她到前面示範，因為體能課的 "頑皮豹" 老師說，「跳得好的人就可以跟他一起 "吃飯" (示範)」，害我差點想歪！

現在不管幼稚園或小學都 "流行" 教【弟子規】，姊妹倆背得頭頭是道，但一問其中的涵義，不是裝傻就是走人。有一次把拔拿著晴晴寫的信封，跟甯甯說，「妳看，姊姊會寫地址了耶！」甯甯答，「那她會寫 "地址" 規 (弟子規) 的 "規" 嗎？」這個例子讓我更加質疑【弟子規】的教學意義何在？！

配合教師節，學校舉辦「一日老師」活動，由小朋友扮演老師，老師扮演學生，玩角色互換的遊戲。甯甯跟我說她那天不想去上學，因為當老師就「不能回家」。原來她看老師每天上學前和放學後都在學校，以為老師都沒回家呢！老師們聽了啼笑皆非，把甯甯的童言童語列為「一日老師」活動最經典的感想。

甯甯總愛把所有玩具堆在床上

 
始作俑者卻不敢招認


抓到現行犯！

可能是受到姊姊的影響，甯甯越來越愛畫圖了。每天姊妹倆放學回家，就躲進房間裡塗塗寫寫，有時為了聊天，其中一人還會把椅子搬到另一人的桌前，擠在一起創作。小甯甯畫得興致高昂，連書桌和椅子也成了她塗鴉的園地。把拔問甯甯，「為什麼在書桌上畫圖？」甯甯一臉無辜地回答，「不能在桌上畫圖嗎？」裝傻功夫一流呀！

甯甯畫的公主。左下角有甯甯寫的英文名字 Julie，但是沒有按照拼音順序。

 
甯甯畫的人物眼睛小，牙齒大...

 
這張圖的人比較多，所以只畫人頭。


甯甯畫圖的主題常常是她和姊姊，還有戴皇冠呢！


甯甯喜歡用花朵做為圖畫的背景


猜猜我用隔熱手套拿的是什麼？

姊妹倆還有一項共同的興趣，就是聽 "糾結倫" (周杰倫) 的歌。自從把拔在車上播放周杰倫的 CD，姊妹倆自此迷上這位流行歌手的音樂，反覆傳唱欲罷不能，只要上了車就只能聽周杰倫，逼得把拔不得不限定時段，只有在週末回阿媽家的路上才能聽。我以為流行音樂是青少年才會有興趣的哪！這下子要姊妹倆欣賞古典音樂，恐怕難上加難囉...

把拔說要放周杰倫的歌給我們跳舞！


還真能跳啊...


再讓我們跳兩首！


周杰倫健康操？


甯甯頭上綁著阿媽做裁縫剩下的布條，當街跳起自創舞蹈！


這副德性跟她在學校的自閉形像相去甚遠！


我就是悶騷嘛...


其實我很喜歡表演！


這什麼動作？


花樣真多呢！


姊姊也加入...

 
用說的我就沒有姊姊厲害了，退場...


我在玩阿媽的皮尺

甯甯說，她長大之後還是要跟姊姊一起睡同一個房間，「因為我很愛她啊！」。甯甯不但很愛姊姊，而且對姊姊說的話深信不疑。有一次，甯甯很認真地說，「我們身上都是雞肉 (肌肉)，沒有兔肉...」她說是姊姊告訴她的...

姊妹倆從不缺聊天的話題，對事物的看法也很容易達到共識。有天晚上，晴晴和甯甯正在研究康是美的 DM，還對著 DM 上某明星的照片叫 "把拔"，因為「看起來像把拔生氣的樣子」...吃年夜飯前，姊妹倆窸窸窣窣地討論著，卻遲遲沒得到結論，最後她們問我，「馬麻，妳有吃過 "芭樂 (ㄅㄚˊ ㄌㄚˋ) 火鍋" 嗎?」，芭樂火鍋？小姐們，妳們說的應該是麻辣火鍋吧？

 
我們要去騎車囉！


最近我剛學會騎腳踏車...


甯甯都會陪姊姊練習騎車


因為我們是好朋友！


兩個人一起玩最開心！


煞車不大靈光，要用腳輔助...


我會騎有輔助輪的腳踏車！


這是阿媽給我戴的帽子...


很可愛吧？


給你看看我的舌頭...


我做的鬼臉，很恐怖吧？


我要騎車去找姊姊了...


來休息一下吧！


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念頭？


我要反過來坐...


這樣可以騎嗎？


又要特寫了嗎？


我的門牙最近蛀牙，所以變得有點黃...


但是其他牙齒還是很白喔！

小甯甯敏銳的觀察力，使她常有天真又稀奇古怪的想法或主張。寒假的時候，姊姊去參加數學想想營的第二天晚上，突然嘔吐不止，疑似食物中毒，整晚待在急診室，數學想想營的第三天也因此缺席。接下來幾天，晴晴只能以稀飯配醬瓜果腹。甯甯很有 "義氣" 地陪姊姊一起吃稀飯和醬瓜，幾餐下來，居然吃上癮了，想勸她回到 "花花世界" 的正常飲食，甯甯居然不領情，還認為我們罔顧她 "吃的權利"，忿忿不平地說，「我也要跟姊姊一樣生病，因為這樣就可以吃醬瓜！」。

甯甯對於結婚的概念尚處於懵懂無知的階段，只知道結婚的條件需要一男一女 (尚未向孩子解釋同性婚姻)，再來就是跟喜歡的人結婚。有一次甯甯跟我說，「我不能跟妳結婚，因為妳是女生，那我跟阿公結婚好了！」不過最近姊妹倆高唱不婚主義，所以跟阿公結婚的事，她也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姊妹倆不擅收拾玩具與書籍，是我長久以來的痛，她們尤其愛發掘物品本身功能以外的新用途，如五子棋的白棋當白飯，積木當蛋糕，書本當圍牆...當所有玩具和書籍不分你我地混為一談，收拾和分類的工作就很難徹底做好，玩具櫃和書櫃的亂象叢生。某日我看姊妹倆把書放在地上，又忍不住提醒，「書不要放地上，書很珍貴。」甯甯一臉狐疑地回答，「書不珍貴，是寶藏 (才珍貴)！」。

在我印象中，甯甯幾乎對所有體型在貓狗以上的動物都有恐懼感，現在我發現她連電視上的都怕。看完 National Geographics 的肉食動物節目後，甯甯問我這些動物都在哪裡出沒？會不會吃人？然後跟我說，「馬麻，妳以後不要帶我去有這些動物的地方玩喔！」。

這是我摘的花！


今天穿的是我最喜歡的衣服！
(這是我們以前買給杉杉姊姊的，現在她長大穿不下了，就由甯甯接手。)


我和妹妹一起摘花...


小公主又為小事生氣了，嘟起嘴巴...


發現我拍照存證，嘴巴更翹了...

中秋節前夕，家裡有許多文旦，我們愛在文旦表面畫上眼睛鼻子嘴巴，讓每顆文旦都有不同表情。某日，把拔一邊吃香蕉一邊問姊妹倆，香蕉為什麼有一側被撞得黑黑的？甯甯天真地回答，「因為我昨天給文旦坐香蕉船啊！」翻成白話就是...用文旦去壓香蕉，這可是中秋節才有的 "特別活動" 呢！

我們今天穿得好像喔！


猜猜我們坐捷運要去哪裡？


阿公今天要請我們吃飯呢！


肚子好餓，捷運快來了嗎？


這些點心看起來好好吃喔！

 
我在玩吸管...


恭喜阿公！謝謝阿公！

甯甯為了不讓把拔偷吃她從學校帶回來的餅乾，偷偷跟我說要藏在 "我那裡"。早上要換衣服的時候，赫然發現甯甯的餅乾，居然藏在我成堆的衣服裡！

要不要吃小番茄？


我採了好多小番茄喔！


這些都是阿媽種的蔬菜


看看我們採的四季豆和小番茄！


大豐收！


耍寶中...


小甯甯畫的公主

當我正要跟甯甯說，書上有長梯子的車輛是「雲...」，甯甯立刻 "舉一反三"，「是雲霄飛車！」ㄟ...是雲梯車啦！

甯甯會自己操作 CD player 後，就常在房間裡播放各式各樣的音樂，久而久之自然對 CD 中的歌曲琅琅上口，只是不見得唱得正確。比方說，CD 中的歌詞 "I'm fine. Thank you!"，就被甯甯唱成 "阿媽，thank you!"...

今天是學校的拜年表演


我們表演得很棒，所以有得到紅包喔！


今天是大年初一


我們跟阿媽一起到廟裡拜拜


我們穿阿婆送的洋裝和外套


過年可以吃很多糖果！


還可以拿紅包


我喜歡過年！


我也是！
(雙眼無神...)


我覺得自己又長大了一點...


阿公和阿婆帶我們來參加元宵節活動


這是我得到的氣球


晴晴得到企鵝造型氣球


我們帶著氣球到戶外玩


晴晴感冒中...

我雖然生了兩個女兒，卻沒有很費心地把她們當洋娃娃般打扮，但直覺在她們進入青春期之前，我應該都握有她們服裝穿著的主導權。沒想到，小甯甯又潑了我冷水。打從小公主開始上學後，她就積極宣示自己才是身體的主人，要求自行選擇上學的衣服。想說服甯甯穿我挑選的服裝，往往費盡唇舌，小姑娘依然堅持己見。甯甯對服飾有非常明顯的好惡，今天說服不了她，以後也別想讓她再穿上那件上衣或洋裝，而對於特別喜歡的衣服，甯甯則會費盡心思確認我會在一週內的哪一天洗好，讓她歡歡喜喜地穿去學校。有一件粉紅色外套和一件桃紅色背心，甯甯甚至愛到必須抱著它們一起去睡覺才甘願，而且不准我拿去洗。我們於是替她的 "寵衣" 取名為 "小粉" (因為是粉紅色的) 和 "Vesty" (因為是背心 vest)。我後來發現只要穿了喜歡的衣服，甯甯那天上學的心情就會特別好，老師也下了相同結論。

上次去爬柴山前夕，姊妹倆的鞋子被鄰居的狗叼走不知去向，我們當天下山後就去幫姊妹倆買新鞋。甯甯才進入鞋店，一眼就看中了她想要的鞋子，我完全沒有置喙的餘地，她也無心再看其他鞋子；相較之下，晴晴則在店裡轉了好幾圈，徵詢了我們的意見，才做最後決定。

對於甯甯不按牌理出牌的行徑，我以前總想要加以 "矯正"，卻把自己搞得烏煙瘴氣。現在我開始相信，每個孩子的成長都有獨特的軌跡，只要給予適當的養分和環境，她們會以自己的方式茁壯、成熟。在可容許的範圍內，我應該順著孩子的心意，讓她做想做的，說想說的，愛想愛的，玩想玩的...或許自我需求達到滿足後，才能夠產生愛人的力量吧！寶貝，這一課我上得好辛苦，卻也讓我滿載而歸，謝謝妳總是帶給我新的挑戰和改變的契機！

我戴馬麻的實驗用護目鏡


很適合我吧？


我是獅子，吼~~


小肚臍快露出來啦...


猜猜我們在做什麼？
(甯甯穿的背心就是 "Vesty")


我們正在把阿媽醃漬的醬菜塞進玻璃瓶


我們是很厲害的小幫手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