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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結婚的時候,家人在三合院的入口處用花草搭了一個很溫馨的拱門,我至今仍印象深刻。但一直到上星期天,才無意間從四姐口中得知這些用來製作拱門的花草,不只是裝飾,背後還包藏著甜蜜的涵義。

它們叫做「草地鈴」,很特殊的三面體果實是中空的,沒有果肉 (下圖 a-b),輕輕一壓就扁掉了。果實裡面藏著三顆印有白色愛心,直徑不到 0.5 cm 的種子,較年輕的果實裡,種子是綠色的 (下圖 c),較老的果實裡,則有黑色的種子 (下圖 d) (這是彤彤告訴我的),比綠色的還要小一點,但即使變老變黑變小,種子上的愛心卻忠實地烙印著。跟田邊雜草長在一起的草地鈴,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卻悉心呵護著一顆顆孕育著愛的種子的脆弱果實。

愛情的面貌,可以是熱情如火的嬌豔玫瑰,也可以是樸實無華,卻包藏著深厚情意的草地鈴。2004 年這一 天,當我們走過賓客滿座的大紅圓桌勉強空出的狹窄走道,接受夾道親友的熱情祝福,我終於明白,幸福的意義,無法用富麗堂皇的筵席,和鋪著鮮豔紅毯的走道來證明。因為幸福需要腳踏實地去開創,小心翼翼地維護,才能讓愛刻骨銘心,生生不息。

謹以此文紀念 2006 年情人節,和即將到來的結婚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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